身为魔都还是选择倒打一耙吧!!
预警:依旧无脑无逻辑。
接上文
问:当你在最应该记住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忘记已经分手。又在最应该忘记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想起已经分手。这种情况下最妥当的处理方式是什么?
王沪答:装疯、卖傻、充愣。以及,倒打一耙。
见王京阴沉着脸走向自己,王沪下意识抬手护身前:“你干什么?”王京脚步微微一滞,随即拉开王沪的手: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虽然语气很不好,好在抓住王沪手腕的力度堪称温柔。
“你跟花盆是有海誓山盟吗?在上海挨砸一次,在莫斯科挨砸一次。”挨的近了,熟悉清雅的紫檀香让王沪思绪飘远。可不是嘛,负负得正了。
指尖轻轻滑过纱布,王京言辞辛辣:“还好是不同的位置,不然你就真的成智障了。”“还不都怪你。”王沪发誓,他的回答完全出于本能反应,说出口后就后悔了。王京神色古怪:“怪、我?”王沪暗自咬牙:“对。说好一起来莫斯科玩。结果你扔下我一个人来私会旧情人,会也不开了,你对我可不这样!”
一口气说完,王沪有幸看到王京汇聚了震惊、无言以对、匪夷所思等诸多精彩表情揉杂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……”王京扶额,胸膛起伏不定。似乎倒打一耙的有些过分了,王沪所剩不多的良心催促他给王京倒杯水缓缓。
王沪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水壶,倒了杯温水。转头见王京似乎调整好了情绪:“阿浙告诉我你第一次受伤醒来后忘了件事,你想起来了吗?”
想起来了,堂堂首都成前男友了。鉴于此事说出来会导致极度尴尬的结果,王沪摇摇头将水递给王京:“想不起来,但我感觉很重要。”王京眼睛闪烁一瞬,喝了口水:“不要勉强自己,失忆未尝不是好事。”看着搭在自己手背上的王京的手,王沪鬼使神差的点头。
按理说,王晓梅此时此刻该明哲保身远离是非之地。古有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,今有王晓梅偷蹲门口吃水果。水果是街边买的,商家还贴心的切成块。她一边吃一边竖耳朵听里面的动静。
动静时高时低,王晓梅急得焦头烂额。
这次动静特别清晰,甚至有门打开的风声。两道阴影落下,王晓梅顺势抬头。王京一脸困惑,王沪则额角青筋暴起:“你在干什么?”要不要给你个碗在莫斯科讨讨生活费?
电光火石间,王晓梅有了主意:“我、我怕你们在里面打起来!所以才守在门口!”
打?
王京王沪四目相对,王沪伸手掐住王晓梅脸颊的软肉:“回去给我把你家狗血小说电视剧通通烧掉。”“痛痛痛!!沪哥,我错了!”王晓梅哭丧着脸将求救目光投向王京。
王京不负所望的开口劝阻:“你轻点,晓梅还小。有时候说错话是无心之过。”闻言,王晓梅泪眼婆娑的点头。王沪冷笑:“你就护着她吧。”言罢,放过了王晓梅的脸蛋。
扶扶鼻梁上的眼镜,王京蹙眉道:“跟这没关系,凡事要有个度。你过火了。”“对。您是兄长,我当然听您的。”王沪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,很是不屑。
王晓梅吸吸鼻子,今天空气中的火药味格外浓烈呢……
其实王沪力度拿捏的很轻,王晓梅只是习惯性叫唤的夸张。怕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吵个你死我活,作为罪魁祸首,王晓梅试图缓和气氛:“那个……”
这时,王京手机响了。王京却看也不看,直接挂断:“我办理了住院手续,你这三天到点必须回医院检查身体。也不许把药扔掉,如果扔了,后面我会亲自来盯着你咽下去。除此之外,其余时间随便你折腾。”
王沪瞪大眼,好像头一回认识王京:“你疯了?我在医院睡三天三夜?你脑子挨熊踢了还是进了莫斯科河的水?”王沪讨厌医院,讨厌豆汁,讨厌生姜。简称为“Three Y”。
显然,王京无视了王沪的抗议:“生活必需品我让秘书买好送来,有需要的物品打她电话。”
这模样,这口吻。妥妥的封建大家长!王沪心里无比悲愤,他当年定是被王京美色蛊惑才稀里糊涂告白!
王京仍在唠唠叨叨不停,王沪放空自我左耳进右耳出敷衍的应和。
饶是王京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,严厉道:“王沪!”王沪一个激灵,迅速回击:“你中邪啦?”突然这么大声。
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,王沪脸色苍白,连带唇色都浅了几分。漆黑的眼睛紧盯王京,透露不易察觉的慌张。纱布的脑袋围了厚厚的一圈又一圈,可以想象伤势的险恶。
莫名的,王京心软了。他见王沪外套第二颗纽扣系到了第三颗纽扣的位置,想来是之前急着要走系错了。“秘书给你的行程表没错,只是遇到临时计划变更。今天的会议放到了晚上。”王京将错误的纽扣归位。
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的凑近,很快又灵巧的抽离。“而且,我需要纠正一点,”王京正色道:“我明确拒绝了凡勒·布拉金斯基的告白。无论过去未来,我和凡勒·布拉金斯基先生不会发生任何亲密关系。我能向我的伴侣保证,他顶多只是我的朋友。”
王沪很想说“关我屁事”,但现实是他的脸烫的厉害以至于无法及时驳斥。反观王京就淡定的多,向王晓梅嘱咐几句,深深看了王沪一眼才离开。
王晓梅看看王京,看看王沪。嗯……忽然好饱啊……
据王晓梅观察分析,王京最后的话几乎能和告白划等号。王沪在消化完后,铁定会陷入到甜蜜的喜悦中无法自拔……才怪!!!
回到病房,关上房门。王晓梅听到了隐藏在故事中的故事。“你们已经分手了?你忘了又想起来?你还恶人先告状?”该说十里洋场磨炼的脸皮就是得天独厚?两人搁这拍琼瑶电视剧吗!铺天盖地的狗血把王晓梅浇傻了,她幸庆自己未得罪王沪。十个自己也不够沪大少爷玩呀!
三观被冲刷的近乎颠倒,王晓梅安抚可怜的小心脏:“事到如今,绝对不能暴露恢复了记忆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万不得已我们先倒打一耙。”
接着王晓梅提出一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:“你们为什么分手。”王沪抓了把瓜子当看电视节目的零嘴,意味不明的反问:“你喜欢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?”王晓梅不假思索:“甜豆腐脑。”王沪道:“对象换成秦哥呢?”王晓梅回答:“咸豆腐脑。”王沪悠悠摊手:“这就是我们分手的原因。”
一分钟、两分钟、三分钟……第四分钟,王晓梅终于有了反应。
就这??!!!!你们是小学生吗??
不等王晓梅吐槽多久,花盆的主人来探望王沪了。胖胖的达丽雅老人有头花白的头发,她提来满满一篮子的慰问品。开口便是表达歉意,收衣服时不小心将花盆撞掉。好巧不巧王沪站在楼下,被花盆命中头部。
意思是,但凡王沪站偏一点点。他都不至于躺医院。
往事不堪回首,王沪拒绝了老人支付全部医药费的请求。他估计王京拒绝了老人的请求,不然老人不会向他提。
达丽雅不高兴了,双方争执半天。最终以老人支付四分之一的医药费告终。
心口的石头落地,达丽雅也打开了话匣子。像寻常百姓家的婆婆一样,在嘘寒问暖后进入了例行环节:“这么俊的孩子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啊?我的朋友有个女儿……”
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配方。这就是传说中的“世界大同”吗?
王沪收起礼节性微笑,适度垂头感伤道:“有,不久前分手。我才来莫斯科,希望散散心。”达丽雅没想到是此种情况,忙安慰王沪。
一会,达丽雅又问:“嗯……你哥哥呢?”口吻较上次谨慎不少。王沪哽住,慢半拍才将王京对号入座。达丽雅见状,更谨慎了:“……戴眼镜的孩子也是失恋了来散心的?”
王京虽然不是东西,可看在他支付全额医药费的份上,王沪决定挽回下王京的形象:“他有对象,来莫斯科是工作出差。”
话音刚落,王晓梅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。
在王沪冷厉的注视下,王晓梅艰难咽回满腹笑声:“……对不起……节目太搞笑……我……我被水呛到了……你们继续继续。”
很快,王晓梅笑不出来了。因为,王沪笑了。是那种资本家衡量商品价格的不明微笑。
“您看看我妹妹如何?恰好她天天宅家里看小说电视剧,找个对象管管她。”
尼玛?!
眼前是达丽雅放大的五官,达丽雅握住王晓梅的手殷切道:“一看就是家里捧手心的宝贝,你说个标准。我保不齐认识那种类型的小伙……”
去外头玩了一圈,晚上王晓梅自然回酒店休息了。王沪是单间病房,熄灯后四周死气沉沉。颇有王沪看过的悬疑电影氛围,王沪在床上辗转反侧逐渐在咒骂王京中睡去。
梦中好像有人抚摸他的脸,很轻,像羽毛。王沪模模糊糊睁眼,抓住那人的手。“吵醒你了?”王京嗓音低沉,夹带夜间的霜露。
王沪含糊的否认,摸索到王京另一只手齐齐收被窝里捂暖。混蛋王京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,手比平日还凉上几分。
好半响,王京开口:“有乖乖吃药吗?”
“吃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……真的。”
不情愿的语调让王京失笑:“你啊,来莫斯科一趟。结果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阿苏不得又向我甩一阵子脸色。”正常发展下,王沪该冷哼说:“活该,你咎由自取。”
可现在的王沪恢复了记忆,分手的场景历历在目,导致他错过了接话的最佳时机。
见王沪沉默不语,王京以为王沪乏了。本来打算开完会来看看王沪,谁知竟把人吵醒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回去。”王京起身想抽回手,谁知手一动不动。王沪张嘴似乎说了话,王京没听清。
“我说——太晚了!一起睡!”
这次听清了。
问:分手后又邀请前男友躺一张床是出于何种心态?
王沪答:当时太困了,没考虑那么多。
单人病房的床相较其他病房的大,可躺下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困难。俗话说:只要思想不滑坡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王沪挤啊挤,在王京怀里寻到舒服的位置。
看,床的问题完美解决。
嗅着紫檀香,王沪眼皮愈发沉重:“你……不要碰到我的伤口……”怀中人呼吸清浅,不听话的小孩只有睡着时是最乖巧的。王京低头在王沪眉心处落下一吻。
“晚安。”
办理住院手续时,王京向医院的负责人交代除了例行的检查其余时间不用理会王沪。
此话间接导致王晓梅门开了又关,关了又开。
很简单,王晓梅是来找王沪一起吃早餐的。结果熬夜打游戏让她睡到早上十一点,早餐变午餐。她快马加鞭赶来医院后懵了,是她开门方式不对吗?
王京在床上熟睡,王沪一边穿衣服一边冲她做噤声手势。
王晓梅自认经历了这么多事,承受力今非昔比。可是她还是当场裂开了,这是医院啊!干那种事情也要分场合吧!!
王沪走出来关上门,王晓梅指着王沪语无伦次:“你、你……京哥……你们……”“……我们没有。”王沪太阳穴突突发疼,除了狗血桥段和黄色废料王晓梅脑子里还有其他东西吗!
简单吃了午餐,王晓梅叫嚷着要去红场。
医院距离红场不远,他俩想了想选择了步行。
于是,五分钟后他俩在茫茫人海中偶遇了凡勒·布拉金斯基同志。
凡勒对王沪的出现表示很惊讶:“你怎么在这?”好一个你怎么在这……要不是该死的王京,鬼才来这不见四季的地方。
手握成拳,王沪用最无懈可击的笑作答道:“莫斯科风景秀丽,我是神往已久,如今慕名而来。”“莫斯科欢迎所有的朋友,你能喜欢莫斯科真是太好了。”凡勒微笑,冷淡的外壳稍稍消融。
王沪背地里磨牙,放你的屁,我喜欢的是北京!
凡勒在笑,但笑不达眼底。一股危机感扑面而来,不待王沪开口。凡勒笑眯眯的说:“我听京说他和你分手了。真的假的?”
“假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假的。”
王京这杀千刀的怎么啥都告诉这家伙?!
王沪真诚的和凡勒对视,态度恳切:“您不知道,我的哥哥有很严重的臆想症。随年纪增长,天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。医生说这病不好治,为防止病情恶化,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多顺着他。”
王沪不想见到凡勒,凡勒同样不想见到王沪。
不管分手真假,至少相看两生厌是真。两人匆匆结束对话,王沪拉着王晓梅头也不回的往前走。
漫步红场,王晓梅问:“要是凡勒跟京哥求证怎么办?”这个问题王沪给予充分重视:“有道理。不过,不急。”
再次失恋的打击对于凡勒一定是不可承受之重,唯有时间才能治愈他。当然,不管他最终是否求证王京,于王沪都百利无一害。
不过是倒打一耙的事,简单。
王晓梅道:“所以……你们不分手了?”王沪沉默半晌:“不。我们目前还是分手状态。”
毕竟,当时没有一方拒绝分手,现在也没有一方提过复合。
下午是回医院检查的时间。王京睡醒了,不知为何没打理乱翘的头发而是揣着手机发呆。将买好的粥放王京面前,王沪对王晓梅使了个眼神。
接收到信号的王晓梅识趣的带上门,尽职尽责的履行门神职务。
借王京喝粥间歇,王沪致力于将一缕缕不听话的头发顺平。作为一个工作狂却拥有一头浓密柔顺的黑发,简直羡煞了社畜们。
冲王沪这动手动脚的劲头,王京该放下勺子好一顿训斥。今天,王京深吸一口气,没说话。
直到一阵刺痛从头皮炸开,王京猛的抬头。肇事者无辜的眨眨眼:“我看见你有白头发,帮你拔下来了。”看着王沪手上细细的发,王京气不打一处出:“我是近视,我不是色盲。”色盲两个字咬的犹为重。
将头发吹走,耐心的等王京喝完粥。王沪挨着人坐下:“听凡勒先生说,我们分手了?”
“假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假的。”
王京连眉毛都没挑一下:“凡勒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。我们那天酒喝的有点多,我和他聊天的原话是,我目前没有和你分手的打算。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目前?”王沪敏锐的抓住关键词。镜片的反光模糊王京眼中的笑意,王京道:“目前。未来的话,具体看你的表现。”
王沪歪歪脑袋,随即爆发出大笑。整个人直挺挺往王京怀里栽,王京怕他磕到伤口忙护住他的头。
王沪笑的眼角沁出眼泪,连连称好。待笑够了,人便如餍足的猫咪慵懒的将下巴尖搁王京肩膀。隔着胸膛,感受到对方鼓动的心跳。
“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?”温热的呼气喷打耳畔,王京不自在的偏头:“哪里?”注视发红的耳垂,王沪抱住王京的腰:“我最喜欢,你的眼睛啊。”
比世界上任何珠宝都闪耀,比玉石还珍贵。近代业火的侵蚀也未曾失色的,现在是独属于我(上海)的黄金。
王京大脑空白,回过神来手臂已紧紧回抱王沪。
很奇异,很平静。喜悦根植灵魂深处,好像早已知晓答案。
千言万语到嘴边,王京终是无奈的说:“小混蛋……”
看着相拥的两人,王晓梅体贴的合上门缝。
想起王沪说的分手的事实,王晓梅呵呵冷笑。就你们这样歪腻还分手?呵呵,给老娘一生一世锁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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